劫持
五皇子提供的所谓谋反证据,真正重要的也不过是几封书信而已,其他物证不光永明帝知道,办理这事的三个能做主的人有几乎都了解个大概。
什么效果不明的奇异丹药、不明用途的奇怪物品之类的,其实就是得自“上神”所赐,甚至永明帝每个都知道是什么和其用途。
刘丞相虽了解的不甚多,但却知道永明帝了解这些,所以他根本就略过了这些东西,只当这些不存在。
而郝程对于这些书信的解释很简单,他当场写了一幅字,呈给众人看:“这才是我的笔迹,书信根本不是我所写。”
其实郝程的字迹是有受原身影响的,自己也曾刻意模仿过原身的笔迹,但不同性格的人写出的字在不刻意的情况下,自然风格也不同。即使字迹稍有相像,但只要一对比,便能明显看出其中的不同。
证实了书信作假,所谓的证物便没有可信度了。
再传来证人与郝程对峙,郝程直接让他们说出发现自己行谋反之事的具体时间、地点,然后翻系统记录当场找出自己这边可以证实自己清白的人。
如那和郝程有过合作的油商说,三月二十九那日申时正,见郝程在渔北巷与不明人士私会,偷听到郝程与人言及如何毒害永明帝。
这选的时间倒是很不错,正是郝程没在店里的时间,但那个点儿正好郝五有事找他,完全可以为他作证。
诸如此类,若是郝程在店里的时间,那正好,店里来往的客人以及员工很多都可以为郝程证明清白,若不是,大多情况下也都有其他人可以为郝程作证。
即使不找和郝程关系密切的安王府之人,也大多能找到其他人作证,最不济还有郝五暗中派来保护他的人,只要说明时间,直接去找郝五就可以验证。
或许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对自己每天的动线都记得清清楚楚,可对于拥有系统的郝程来说,这是极容易的一件事,只要翻翻系统记录的信息就可以了。
查验完所有证人之后,刘丞相等人看郝程的眼神都不对劲了,郝程这小子是有过目不忘之能吗?
且不提他们对于郝程看法的改变,只说回郝程谋反一事,就这样笑话似地洗清了清白。
郝程这一清白,那状告郝程的人五皇子,可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五皇子还满心欢喜地在家等待郝程被抄家灭族的消息,结果却等来了自己喜提监狱游。
这事儿可不同于之前,五皇子是个假皇子这事,永明帝不欲曝光,连带着之前五皇子派人暗杀郝程之事都暂时没有追究。可现在五皇子以皇子之身,公然伪造证据陷害忠良之后,这可是直接将把柄送到了所有人手上。
于是在朝中五皇子党都还没反应过来时,部分有门路的人甚至刚刚从同僚那里打探到不妙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及时跳车,就迎来了五皇子被收监的噩耗。
有人和五皇子牵扯太深,无法置身其外,便或上书求情,或设法转圜为五皇子洗白,多言五皇子是为人蒙蔽,并非恶意陷害。
这种时候正是棒打落水狗的时候,其他皇子的势力也不是吃素的,直接针锋相对想要直接将已不成气候的五皇子党按死了之。
在朝臣们为了自身利益相互斗争之时,谁都没有想到,五皇子于当晚越狱了。
朝中的五皇子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简直就是臣等正欲战死主公为何先降的现实版,迎来了他们所拥护之人的结实背刺。
“传旨,五皇子郝鸿宴即日起革除皇子身份贬为庶民,全国通缉,杀之有赏……”
郝鸿宴的通缉令一下达,京城首先开始了对郝鸿宴的搜查。
即使城卫军反应很快,但也已经晚了,郝鸿宴一被救出监牢,根本没在城里停留,直接便与劫狱之人乔装打扮混出了城。
救郝鸿宴的人乃是南朝遗留势力,其中做主的人叫木迁,木迁祖父乃是南朝大将军,现在继承家中遗留的残兵,成日在武朝暗中活动,算得上是目前的南朝势力中实力较强劲的一支。
木迁近来正好在京城活动,待在五皇子身边的时间较多,便第一时间得到了五皇子被收监的消息。
他虽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但他可是知道五皇子只是个武朝假皇子,真实身份乃是南朝皇子的,生怕狱中的五皇子再出了什么变故,万一暴露了身份,到时再想做什么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