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含忧三人出结界(1 / 2)

隐含忧三人出结界

这一刻,宫弗顾的脸色绝对可以称得上异彩纷呈,他看起来下一秒就准备自戳双目或者撞树而死,不,是拿他的长策把他们两个一剑穿俩再撞树而死。

他颤抖着,问道:“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姬照行深觉有趣,在宫弗顾发抖的目光下,轻描淡写地,在沈寒亭的下巴上非常暧昧地啄了一口,笑眯眯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别瞎问。”

宫弗顾“啊!!!”的惨叫一声,一手果断捂住眼睛,一手指着姬照行道:“小爷肯定是有毛病!才会担心你们两个……两个……”

他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词,气得拔脚就走。

姬照行了然,应该是他收拾了心情,回到桃花林,却不见他们两个踪影,听那群修士说起自己把沈寒亭叫到一边的阴郁情形,担心之下,才赶过来看看,谁知……

姬照行方才也不过是看他为了辛止忧伤心,怕他积郁在心,存心逗逗他罢了。

见他扭头就走,连忙出声道:“哎,你找我们没事,我找你有事,先别走啊。”

说着,和沈寒亭分开了一点,肩并着肩坐起身。

宫弗顾果然停步,见他们二人分开,脸色才好了一点,语气生硬道:“干嘛?找我什么事?”

姬照行道:“我师兄的事,他修诡道跟你们有关系?”

他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很笃定,当时闻惊弦万鬼齐出对付云华的时候,宫弗顾和他爹的反应,简直就要把“我知道点什么”几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了。

果然,一说起这个话题,宫弗顾就开始面现犹豫,目光躲闪,不说话了。

沈寒亭道:“你说便是,我等绝不怨怼于你。”

宫弗顾略一思索,像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只叫做蜀葵的小女鬼,当时我说是我帮闻惊弦一齐抓住的。”

他说的官桥镇初次相遇的事,那一次闻惊弦的情绪还很不对劲,姬照行自然尚有印象。

于是他点点头,就听宫弗顾继续道:“这话我并非撒谎,他在捉鬼的路上遇见了我们,但是我没说的是,那天跟我们一同去的,还有我爹和边灵台。”

姬照行道:“有边灵台在旁,就算我师兄一意忍让,他也得给你们撺掇点事出来,对吧?”

宫弗顾道:“说的没错,正巧我跟我爹也一向看不惯你们蓬莱,于是一来二去,两边就打起来了,还是顾及着不想惊动章月真君,才没下狠手,只是制服了事。”

“蹊跷的是,制服闻惊弦之后,我爹就和边灵台一起将他提到一旁去了,边灵台临走还嘱咐我们,帮他把蜀葵给擒来,我虽然不情愿,但是我爹一瞪眼,我还是照办了。”

“过了不久,他们居然依样把你师兄放了。后来回去之后,我爹跟我说,他拿住了闻惊弦的把柄,以后可以让他供我们驱策。我想大概是拿了他的什么要紧东西威逼利诱了吧。”

这的确像是边灵台能撺掇宫若谷干出来的事……

说到此处,宫弗顾脸色逐渐凝重,他道:“虽然我爹的决定不怎么光明正大,但是我那时候觉得,对付蓬莱的伪君子,犯不着讲究什么光明正大,所以也没说什么。但是没多久,那件把柄它就自己丢了!”

姬照行挑眉道:“自己丢了?它莫非是长腿了?”

宫弗顾道:“那倒不是,但是还不如长腿了。它被鬼偷走了!”

他道:“我们的人带着灵犬,顺着鬼气一直追到蓬莱脚下,气息就这么无缘无故断在了那里!那件东西也并不在鬼气中断之地,这说明鬼气并不是随着那只鬼自然消散的。”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有人操控了这只鬼,偷走了这件东西,又把鬼藏了起来。至于这人是谁,除了闻惊弦不做他想了吧?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所以只好就此作罢了,只是没想到,他拿回了东西,也没放弃诡道,短短时间居然修炼到了如此地步。”

难怪啊,姬照行蓦然想起,第一次偶遇宫弗顾他们那晚,闻惊弦不正常的情绪,以及后来闻惊弦和宫弗顾在闽江水底吵架,说:“我劝你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当时他虽然心存疑虑,但是后面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早就将这一桩忘在了脑后,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师兄定是拿回了东西,所以腰杆子也挺起来了,敢于直接驳斥白玉京的小少主。

只是为什么不告诉他和师尊呢?

是了,那段时间他们不但长久不在蓬莱,难得回来了,对他也都是冷若冰霜,他害怕说出来,更给了他们讨厌他的借口,所以……闻惊弦只好咬着牙,忍着血泪,自己一个人殚精竭虑想办法,扛了起来……

一时间,姬照行简直想左右开弓给自己两巴掌!

宫弗顾话说完了,见姬照行和沈寒亭都是一脸的凝重,会错了意,叫道:“喂,干什么啊,不信啊?我没必要骗你们吧?!”

姬照行缓了缓神,举手道:“不是,我有个问题。你们到底拿了我师兄什么把柄啊?”

宫弗顾理所当然道:“看不出来么?我不知道啊。知道我不就直接说了么。”

“……”姬照行又道:“那你们到底打算让他干什么事啊?我家师兄宁死不从的。”

宫弗顾理直气壮道:“你觉得这种事,我爹会告诉我?”

“……”姬照行道:“说的也是,换我我也不告诉你。”

宫弗顾点了点头,点完了才反应过来,怒道:“什么意思?!你骂我傻?!姬照行,你活腻了吧?!”

姬照行掏掏耳朵,道:“啊,被我踩到猫尾巴啦?抱歉抱歉,你看看我,瞎说什么大实话。”

“你!!!”宫弗顾眉立半晌,泄气道:“这也算是门派机密了,应该只有我爹和边灵台知道……”

他说着,忽然紧张起来,道:“你们别去问我爹啊,让他知道我把这么机密的事告诉你们,非打断我的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