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烟低头瞟一眼,居然有十几种套,顿时额角青筋直跳:“你怎么买这么多?”
段炎神色淡然:“不知道你喜欢哪款,喜欢哪种口味,每一样都买一个,一个个试。”
“疯了吗,一个个试?”池牧烟紧紧握住车门把手,突然有种想跳车的冲动。
到家之后,段炎安排得井井有条:“先睡午觉,养精蓄锐,然后洗澡,最后再做。”
段炎把生命大和谐的时间安排在下午,理由是知道他要早睡,晚上弄的话,怕控制不住,拖到太晚。
池牧烟也不是扭捏的性格,当即去睡午觉,睡醒之后甚至主动问段炎要装备。
洗澡的时候他想自己先弄一下,方便段炎弄的时候好进去。
段炎简直惊呆了,愈发觉得自己在床上可能真的制不住池牧烟。
他看眼自己手里的润滑,最终拿上套,目光深沉地跟在池牧烟身后,进入浴室。
……
几个小时后。
“段炎,你个王八蛋!”
池牧烟从没想过,段炎在床上能粗暴成这样,一会儿摁住他的后脑,一会儿又把他翻过来,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掐在床上。
“狗东西!”池牧烟呼吸困难,从没这么狼狈过,最终崩溃到大哭。
“王八蛋,你放开我,放唔……”双手骤然抓紧床单,池牧烟意识模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
次日,清晨。
池牧烟浑身酸痛,艰难地动下手指。
立刻有人讨好地凑上前来,问:“要什么?”
池牧烟缓缓睁开肿胀的眼睛,擡手给段炎一个巴掌。
那巴掌的力道近乎于无,跟羽毛似的,轻飘飘的,动作又慢又缓,很像是调情。
段炎喉咙一紧,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秃噜出来:“奖励我?”
果然,他话音未落,池牧烟气得颤巍巍地擡起手,又想来打他。
“没力气就别动了,我帮你倒杯水。”段炎把他伸出被窝的那只手又塞回去,帮他倒了杯水,然后把人扶起来喝水。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池牧烟只在中途吃过一颗巧克力,那颗巧克力还是两人弄到中途,段炎怕他体力不支,硬塞到他嘴里的。
就这,还差点把人呛着。
最后段炎没办法,只好把巧克力咬碎了,嘴对嘴地……
段炎轻咳一声,不敢再回想。
除此之外,中间倒是喝过几次水。
“饿了吧,我把粥给你端过来。”段炎把早就烧好的粥热一下,给池牧烟端过来。
池牧烟低头吃了几口粥,胃里这才舒服点,他擡头看段炎,哑着嗓子,声音小到几乎要听不见:“我从来没想过,你在床事上,居然也要扮猪吃老虎,畜生!”
畜生段炎一句都不敢吭,任由他骂。
谁能想到,昨天在浴室,段炎一开始居然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哄他给自己那个,来做引导,可结果呢?结果就是这畜生情到浓时,只顾自己爽。
哦,也不算只顾自己爽,池牧烟一脸麻木地回想,这狗东西还知道分心折磨他,不让他去。
“草。”池牧烟良好的修养在昨天下午全部消散殆尽,今天也忍不住骂起脏话,擡手又给段炎一巴掌,只是这力道依旧轻飘飘的。
段炎这次憋住了,没把那句“又奖励我”给说出来。
池牧烟低头把粥喝完,看向段炎的脖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段炎脖子上纵横交错全是抓痕,没十天半个月根本好不了。
池牧烟皱起眉头:“不是说了把我手绑起来吗?”
昨天情动时,池牧烟心里还记挂着段炎周末要上综艺,不能在脸上脖子上留痕迹。
他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攀住段炎的胳膊,让他把自己的双手绑在床上,不能让他挠到他脸上脖子上。
段炎满口答应,却一点行动都没有,最后还是他强撑着那点理智,摸索着扯过床头怀表,用表链把自己的双手缠住。
他缠得很紧,到现在手腕上都有一圈淡淡的勒痕。
结果就是,昨天段炎沉着脸,把他压在床上这样那样,表链也被他强硬摘下来。
现在想起来,昨天段炎那样折腾他,好像也是因为有这层怒火在。
池牧烟垂下眼眸,突然有点心虚。
“综艺那边的事我来解决,你好好睡一觉,不用操这么多的心。”
池牧烟抿下嘴唇,突然有种自己是祸国妖妃的感觉,魅惑得自家君王都不能上早朝了——工作等同于上早朝。
池牧烟一自责,眉心就会动一下。
看出他心里所想,段炎甚至开起玩笑:“没办法,谁让你跟毒药一样,我啊,算是彻底被你蛊住了,戒不掉了。”
池牧烟眉头拧得更深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电视台解释吧。”
段炎眨下眼睛,故作玄虚:“放心,我有高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