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双修
“阿晓，我想跟你谈谈。”
以这句话为开端，千晓洗耳恭听，然而就发现司墨开始跑马。
“……我16岁那年以G之名出道，不过我没想着出名，只是当时形势所逼，总不能让其他区域的黑客小瞧了我们。”
千晓认真的听着，听着这男人从有记忆开始讲起，大大小小的事巨细无遗。
千晓隐隐明白了什么。
“……18岁那年我拿了家里给的启动资金出来创业，创立了自己的公司，独立于司家之外。”
“20岁那年我偶然之间探知了隐世的存在，从那时开始我创立了暗网，受雇于官方，成为隐世与表世的一个桥梁。”
“我身边那些以暗为名的异能者都是救下来的，那个时候官方调查出来有一批人……你也知道的，他们四处探寻异能者的存在，并将之倾覆。”
“这种事情并不独属于天华，整个联邦都有这种情况，暗网的情报让我们能够占据先手，把那些异能觉醒者提前抢救下来。”
“暗网严格说起来不算是独属于我的产业，抱歉，其他的涉及机密我不能详细告诉你。”
司墨很真诚的把他能说的通通告诉她，明明是个身负秘密的男人，却在这一刻脱光了自己，不再有任何保留，赤裸裸的展现在千晓的面前。
“怪不得。”千晓掏出那两张属于她的钻石卡，一张是她，一张是X。
“我说是谁给我撑腰呢！”
司墨并不意外，G与X，本就是他们之间公开的秘密，属于他们的默契。
司墨把自己剖析坦白却没有要求千晓做同样的事，他似乎只是想要这样做，并不在意千晓是否还有秘密隐瞒着他。
“墨墨，有些话说出来会成为言语的枷锁，这样，你也愿意吗？”
言之禁制，可不单单封住了人的嘴巴。
司墨坦然一笑，“阿晓，我只在意你愿不愿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千晓吗？”
千晓从未想过要一直隐瞒着司墨，她夺舍的秘密早晚有一天会让他知道的。
原本，这应该在他们迈出这一步之前的。
司墨双眸一亮，他下意识的挺直脊背，试探性的说，“是因为不喜欢江落忆这个名字吗？”
那一刻，司墨的心脏仿佛跳的要跃出，又像是要停滞一般。甚至于连呼吸都开始窒息一般。
千晓张开嘴说出自己的秘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也不算。”
千晓想了想，思考着她那么多秘密该从哪里讲起。
“我19岁那年见过你。”千晓淡淡开口，然后让司墨傻呆呆的愣住。
嗯？19？谁19？
可惜，千晓并没有回应司墨的疑惑，她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侃侃而谈，“让我想想，好像是在宫普区见得吧，那个时候我的目标跟你下榻同一间酒店，当时因为你的缘故，我差点错失了目标，所以对你我还是有些印象的。”
“我曾经，叫zero。”
那一瞬间司墨就明白了什么叫做目标。
zero，一个暗杀者。
司墨拳头捏紧，可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只是看着千晓，等待她慢慢的陷入回忆。
“我想你之前一直都不清楚我为什么会针对百夜吧，就算是现在我也没有放弃，百夜覆灭了，可它背后的组织依然隐藏着。”
“我这一生有很多名字，在我还是zero之前，我叫做刘悠悠，在我们那个村子里有一个男孩，他觉醒了异能，然后，我就成为了zero。”
“刘家村……惨案。”司墨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捏紧了一般，刘家村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正是因为刘家村的惨案，才让官方重视到了这件事，几经调查才知道有这么一伙人，做着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甚至于刘悠悠这个名字他也不陌生。
刘家村惨案之时，刘姓刘悠悠——尸骨无存。
千晓说的轻松，可那些经历那可能是三言两语就道尽的，那里面的痛苦除了当事人又有谁能理解。
千晓伸出手指划过男人的脸颊，擦掉那颗晶莹剔透的泪水，“怎么哭了？”
“因为你哭不出来。”
你哭不出来了，我替你哭。
千晓的心划成绕指柔，她柔和下目光来，探过身附在那张极会说情话的嘴，没忍住好好的探索了一番。
明明应该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怎么忽然这么会说话呢！
“唔”司墨昂着头，他轻轻的捏着女人的袖口，顺从的承受着她给与的一切，雷霆或是雨露，他甘之如饴。
等千晓满足的擡起头时，男人的脸颊早已布满红霜，薄唇如同涂了口脂一般红润带着光泽，双眼带着雾气迷离的看着她，几乎要让她的理智再次崩塌。
“墨墨，都过去了。”千晓眷恋的用指尖揉捏着男人红肿的嘴唇，不让他因羞涩而退缩。
她没有过多的述说zero的人生，那段时间对她而言本就不甚快乐。
“后来，我回到了数万年前，我成为了一个孩童，名为百里千晓……”
数万年的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渐渐吸引了司墨全部的心神，他怔怔的看着千晓，在她的口中，他好似伴随着她一起度过了那段恣意的人生。
直到，她再次归来，成为了江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