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火锅就吃火锅
富翀双手背在后面,从进房间就开始用眼睛地毯式的搜查,就连抽屉都拉开看看,确定整个公寓里除了他们两个会呼吸,只剩下床头鱼缸里那两条金鱼在呼吸,才渡步到相一徳旁边:“这床也太小了吧?”
相一徳从冰箱里拿食材看他一眼:“喝饮料吗?”
富翀勾着头往冰箱里瞄了一眼:“我只喝鲜榨的果汁,纯天然无公害的那种。”相一徳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塞到他手里没搭理他。
富翀把手里的苹果往上抛了一下接住:“洗了吗?”
“洗了。”相一徳把冰箱门关上,看着堵住路的还没眼力劲的男人:“别挡路。”
公司配的单人宿舍也就三十平左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那过道也就容得下一个人,俩个大男人要是过去就只能叠罗汉了。
富翀‘咔嚓’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侧身露出缝隙:“喏,过吧。”
相一徳对上富翀揶揄的表情,再看看他预留不能过人的过道,擡手揽着他的肩,把人转过身,推着他的背把人往前推。
富翀还扭着头故意不往前走,每一步都是相一徳在后面把他推着往前走。
“唉唉唉,干什么啊你?”
相一徳把人朝着沙发推,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按到沙发上:“坐着等吃饭。”说完还重重的拍两下肩膀。
“你那个师兄呢?”富翀翘起二郎腿啃着苹果问。
“买肉了。”
“呦,你俩经常在一起吃饭啊?”富翀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开口。
相一徳走到他面前把水递给他:“不经常一起吃饭。”富翀把水接过来喝了一口,又递回给相一徳:“你那个师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我拒绝过他了。”
“什么?”富翀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就知道那个何轻时看相一徳的眼神不对劲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对劲,妈的,在这等着他呢?
老子的墙角也敢翘?
相一徳仰头喝了一口水无辜的开口:“留学的时候是追过我,我拒绝了。”
“他还追过你?”
“嗯。”
“那你还跟他在一个团队,还一起吃饭?”富翀拿着苹果的手点他两下胸口,软软的,还挺有弹性。
相一徳把胸口上的手指头移开:“为什么不能?我俩现在是朋友。”
“我跟你不也在一个团队,还一起吃饭?”
富翀:“你还有理了?咱俩跟你俩能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
富翀还没有想好怎么说,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师弟是我,开门。”
相一徳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去开门了,富翀看着自己手里的空杯子,看看门口的俩人说:“相一徳你怎么用我的杯子喝水?”
何轻时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开口:“富总,你拿的是师弟的杯子,我们平常过来都是用一次性杯子哒。”
相一徳过去把他手里的杯子接过来,拿出两个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何轻时,一杯放到富翀的面前。
何轻时对着富翀拿过来的那瓶价值不菲的洋酒说:“富总,吃火锅配这么贵的酒是不是太浪费了?”
“我们喝怎么算浪费呢?”富翀把酒拿过来准备打开。
“富总的这瓶好酒留着下次喝吧?师弟上次吃饭不是还剩下一瓶白酒?今天正好降温,喝点白酒暖暖胃啊?富总白酒能喝吗?”
富翀眼睛一转,上次吃饭剩的白酒这次可以喝?那这次的酒也可以留到下次来的时候再喝?立刻就把手里的酒瓶子塞到相一徳的手里:“你收起来吧?下次再喝这个。”
“那有中国人不会喝白酒的?”富翀对着何轻时开口。
何轻时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起身去拿酒杯,相一徳去拿酒,桌子上只剩下富翀一个客人。
客人?没错,富翀有一种自己是一个客人的感觉。客人就是外人,那他们两个人就是主人?
不行,他得找回场子。
餐桌上的菜还剩一半,酒瓶子已经见底了,那一半菜是相一徳吃的,酒就是富翀和何轻时两个人喝的。
三个人里面酒量最好的就沾了沾嘴,不能喝的那个菜还没有吃完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富翀看着对面已经趴窝的人:“呵,小样儿,还想挑衅我?”
相一徳把火调小,下里点青菜开口:“明明是你一直在挑衅他,你非得把他给灌醉干什么?”把青菜捞起来低头吹凉了草送进嘴里。
富翀用眼神示意他自己也要。
相一徳从锅里挑两根青菜放到他碗里,富翀趴在他肩膀指着桌子边缘的肉开口:“谁要吃青菜啊?肉,我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