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骄从未见过霍夫曼这么不要脸的人
菲德尔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站在门口,厚厚的多层木门隔绝了里面的声音,菲德尔就站在原地没有走,直到这一扇门再一次被打开。
“菲德尔,你怎么还在这?”
拉尔卡出来,看见菲德尔居然还站在门口没有走,她皱了皱眉。
“殿下,能否请您与我去花园中小坐一下。”菲德尔微微弯腰,像是一个最寻常的贵族绅士一般朝拉尔卡伸出手。
拉尔卡往日受到的类似的邀请并不在少数,但是往日对她发出邀请的无非是一些想要将她娶走的贵族,又或者是想要做她的情人的男人,而今天对她发出邀请的居然是菲德尔。
菲德尔是个清教徒,他将全身心都奉献给神明,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这样的人邀请她,属实让拉尔卡觉得有些诡异了。
不过拉尔卡不会不给菲德尔这个面子,她将手搭在菲德尔伸出的手上,轻声说了一句:“乐意至极,骑士先生。”
两人来到教廷的花园中,侍从为他们倒好了红茶,拉尔卡抿了一口红茶问菲德尔:“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菲德尔遣散了那些侍从,他说道:“殿下,教皇陛下早年也是个英明果敢的人物,带领十字军东征创立了不朽的辉煌,我便是在那个时期就追随他了,算起来,殿下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被教会陛下收养的吧。”
菲德尔开始聊起了十几年的事情,那段时期的记忆对于他而言或许算是一段极好的回忆,但是对于拉尔卡而言却仿若从天堂掉入了地狱,她根本就不想回忆起那段时期的事情。
“所以呢?那又怎么样?菲德尔先生,您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聊这些陈年旧事吧?”
“不,并不是,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因为自那之后不久,教皇陛下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没过几年就不再领兵出征了,我当时还很遗憾,陛下当时不过四十岁有余,身体怎么就不行了呢。”
菲德尔这话像是在遗憾感慨,但是又不知是不是在有意地在拉尔卡面前提起这件事。
“父皇早年一直在帮助患有黑死病的平民们奔波,或许是那个时候落下的病根,菲德尔先生,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要先走了。”
拉尔卡站起身,想要结束这段对话。
“我游历诸国,曾听闻不少逸事,有一个国家的国王的情人为了争夺宠爱而使用了一种可以蛊惑人心的药物,服用者会对其言听计从,不过也有副作用,服用的人的身体会大不如前,所以没过多久,那个国王便去世了。”
菲德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忽然讲起了这件事。
“所以呢?菲德尔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拉尔卡听见他提起的事情,她的手紧握着,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她走到菲德尔面前,质问着他:“你怀疑我?”
“没有什么意思,殿下,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您是教皇陛下的养女,是陛下最信任的人,我希望您做的事情可以是为教会考虑,而非自己的私欲。”
菲德尔似乎是在提醒拉尔卡,而拉尔卡听见后却嗤笑了一声。
“为教会考虑?我们正直的骑士先生将你敬仰的教皇想的太美好了啊。”
拉尔卡说完这句话后离开了,她还赶着去奥罗拉帝国,没有时间和菲德尔在这聊天。
奥罗拉帝国的王宫最近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比如王城上方插着的旗帜除了奥罗拉的旗帜外还多了斯特拉的旗帜,两面旗帜在上方飘扬,看上去好看极了。
“这里和我曾经来的时候不太一样,看上去更好看了一点。”
阿特拉斯为两位太后介绍着奥罗拉的王城内的建筑,这里与他上一次来的时候变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和斯特拉联合的原因。
街道变得更加整齐,在保留了奥罗拉的传统建筑的基础上还添加了不少斯特拉的建筑风格,街道两旁红色的建筑为这渐入冬季的奥罗拉都增添了不少暖意。
沈骄放宽了许多奥罗拉的禁令,同时统一了奥罗拉和斯特拉的许多东西,比如货币,比如一些生活必需品的价格,还有对铸造武器方面进行了严格的规定。
“不知道费利克斯现在怎么样了,他最近几个月好像都在奥罗拉帝国。”赛琳王后有些担忧地看着不远处的华美的王宫。
“不用担心,我们马上就到了,要是霍夫曼那个家伙敢欺负费利克斯的话,潘特西亚帝国可不是吃素的!”
阿特拉斯拍拍胸脯做着保证,还伸出手,做出拳头的样子。
沈骄现在最近在奥罗拉帝国可算得上是十分轻松,只要每天处理完一些日常的政务,其余时候都在霍夫曼专门为他在这个城堡中开辟的画室中待着。
“你低下点头,不要笑得这么欠扁。”沈骄手中拿着炭笔在为霍夫曼画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