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沈穗前阵子就在牛仔布料颜色上做了研究。
比靳敏搞那个裙子进度快多了。
“行,那我来处理这件事,咱们保持联系。”何锦秋挂断电话后,发现手心都有些潮湿。
像是外面的秋雨钻进门窗,偷偷的跑到她的手心,霸占了这屁大点地方。
激动。
这算是商战吗?
其实这两天何锦秋没少往一棉厂跑,也去了制衣厂那边。
希望孙中垒能看在过去有点交情的份上,匀给沈穗一些布料。
布料又没写名字,说被拿走的几百万块的布料其中就有沈穗的那部分,制衣厂的那些一码布都没被带走。
但孙中垒看着她笑,“何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就是个副经理,也没这权限啊。”
有没有权限,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再说了,我凭什么匀给她,能有什么好处?”
孙中垒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肆意的在何锦秋身上打量。
很恶心。
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盯上了。
这事何锦秋没跟沈穗说。
当时也没想过,从梁敏这里下手,给孙中垒使绊子。
既然现在有法子恶心孙中垒一番,何锦秋怎么也都要试试看。
广州今年的天气古怪,进入十月份后阴天居多。
秋雨淅淅沥沥,也不大,但一阵阵的让人烦。
何锦秋再去一棉厂的时候,没看到梁敏。
倒是叶科长看见何锦秋就头疼,“真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的……这样,等年后,年后我肯定想法子给你留下一部分。”
“我就是来看程嘉敏的,她还病着呢?这货款还能追回来了吗?”
叶科长也是头大,“追是能追的,但就是麻烦。”
在这件事上,叶科长不是全然的无辜。
他毕竟是销售科的科长,这么多布料从他这里出去,能说他完全不知情?
但死道友不死贫道。
就咬死了拿走的是程嘉敏手里的货。
把具体责任推到程嘉敏身上就完事。
至于货款……
现在是一分没看到,但还是有希望追讨回来的。
毕竟几百万块的布料呢。
哪能就这么白给。
只不过那边是空手套白狼,想着先货后款,是一分钱都不想往外拿。
常规操作。
只不过这次落在了自己头上。
嗯,还是得往程嘉敏身上推。
回头让她去追这笔货款。
何锦秋正说着呢,余光瞥见梁敏,她假装没看见,“其实沈穗那边也不着急,最近这天时好时坏的,她那边仓储条件也不好,怕回头再见了雨水再染了色,那就没法做衣服了。”
叶科长知道何锦秋这是犟脾气又犯了。
嘴上不肯认输罢了。
他笑着跟人说了几句,让梁敏送人。
何锦秋跟老熟人寒暄,顺带着提醒,“牛仔布料糙又娇嫩,梁敏你多费费心,咱们厂仓库之前出过这事,毁了不少棉纱,损失了好多钱呢。我听说前阵子老谢还来闹过呢,还说自己是冤枉的,被人陷害了,谁没事去陷害他呀。”
梁敏听到这话若有所思,被何锦秋喊了两声这才回过神来,“谢谢何姐提醒,我一定留意。”
何锦秋觉得有戏。
但她也没光指望梁敏。
第二天中午跟陈树荣碰面,吃饭的时候何锦秋提了一句。
陈树荣若有所思的问她,“你在沈穗的牛仔裤那里入股了?”
“没有啊,我就是喜欢她,不行吗?”
陈树荣眼皮一跳,他嚼了好一会儿,这才把鸡骨头吐出来——
“行,我回去问问看。”